这种话她是不敢跟李怀信辩,那大爷惹不起,只能背地里呛几句。
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顾长安满腔酸痛,一直堵到嗓子眼儿,他太难受了,哪怕是一个小女孩无心的几句话,就能扎得他鲜血淋漓。
一早毫无所觉,又补一刀:“你朋友是不是像李怀信说的那样,有什么想不开?”
顾长安连说话都异常艰难:“也……也许吧……”
一早仰头看他,在黑暗中,那张脸白得不像话:“你不舒服吧?”
“嗯?”
“脸色那么白,嗓子都哑了。”一早拉他走,“可能受寒了,回去让贞白给你看看,她懂点儿医理。”
顾长安缓过来:“我没事,没有生病。”
“可我看你好像挺难受的。”一早很聪明,“如果没有生病,就是心里难受吧?”
顾长安愣住。
一早脑筋一转,瞪大眼:“哥哥!”
静谧的夜里她突然大喊一声,把顾长安吓了一跳:“怎,怎么了?”
一早严肃起来:“不会是你有什么天大的心事,想不开,所以来华藏寺剃度出家吧?!”
顾长安被她的突发奇想整懵了:“啊?”
一早觉得八九不离十,她劝:“你看着也不老,应该不过而立吧?还自己做生意,也算年轻有为,有什么过不去的非跑来出家当和尚,老婆孩子不管啦?”
“不是。”顾长安被她一席话说得很无措,慌忙解释,“我没有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