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已过,三月花朝日暖。
翰林院内,正当散值时。
同僚们还在收拾东西,一位身着修撰官服的男子便欲踏而出。
众人见怪不怪,收拾之余议论着明日的赏花宴。
“二皇子办的赏花宴定是热闹不已,恰逢休沐,我等定要去瞧瞧才是。”
“听说公主们也会去……”
正要离开的男子脚步一顿,恰巧被交好的同僚唤住:“此番机会难得,谢兄去吗?”
此言一出,周围同僚停下交谈,用戏谑的眼神看向门边的人。
众人皆知,谢青辞是今年的状元,游街那日姑娘们投的花险些淹了半条街,比素来以俊朗为名的探花风头更甚。
但这位状元郎进翰林院半月有余,除去公务从无半句闲话,散值休沐同僚们叫他去喝酒踏青,可他总是拒绝匆匆回家,久而久之谢青辞孤傲的名声便传开了。
想来这回赏花宴他也不会去的。
谢青辞微微侧眸,一张冷峻容颜上剑眉微拧,似乎有几分意动。
方才唤住他的魏元正是半月前被他抢了风头的探花,好在魏元性子豁达,因游街之事与谢青辞打趣了几句,便也因此成了谢青辞在翰林院内交流最多之人。
见谢青辞的神色,魏元挑了眉再接再厉劝道:“赏花宴常见,但二皇子办的赏花宴可就非同一般了,二皇子结交人从不看出身,这可是所有贤才露面的机会,难道谢兄真要错过这个机会?”
谢青辞自贫寒之家而出,家中妹妹出生便带心疾,父母已逝,宗族帮衬了两年便无能为力,谢青辞只能靠自己攒些银两给妹妹看病。
魏元了解一些他家里的事,加上谢青辞平日衣着质朴,连多余的配饰都不多,便想着同僚一场可以多劝慰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