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逸咧着嘴笑,露出一口残缺的牙,用筷子夹起一块粉蒸肉,送进嘴里,慢慢咀嚼,便竖起了大拇指:“好吃!秋老头,你有福气。”
“嘿嘿嘿,那是。”
秋老头得意的笑。
“这光有肉,没有酒也不行啊。”
徐逸道:“要不你回家把你泡的药酒也给我弄点过来?再去牛大腚那给我弄点小菜?”
秋老头吹胡子瞪眼:“南老头,你别得寸进尺!不然粉蒸肉都没得吃!”
“南爷爷,秋爷爷!”
又一声呼喊响起。
俩老头和少女一起侧头看去,就看到一个高高帅帅的小年轻。
也是十七八岁的样子,穿一身朴素的衣服,一手拎着袋子,一手拎着酒壶。
徐逸敏锐的察觉到,秋末看向男孩的眼睛里,泛着一抹璀璨的光。
男孩叫云鑫,是街头云寡妇的儿子。
云鑫的父亲,也是南疆的兵,战死在九年前,巧合的是,与红叶的父亲是一个军团,也是死在那一次苍茫的偷袭战中。
云寡妇知道丈夫战死,没哭没闹,领了南疆的抚恤金,一直守在这,开个小餐馆,这些年来始终不曾改嫁,一个人将云鑫拉扯大。
有人上门说媒,云寡妇都拒绝了,说这辈子唯一的念想是儿子,其他的都不重要。
时间如艺术大师手里的刻刀,没负了云寡妇的期待,将云鑫雕琢成了年轻有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