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逸,妈妈好想爸爸,真的好想好想……”
是妈妈的声音,江逸在朦朦胧胧睁开眼。
鲜红的裙摆,在凛冽的寒风中飘扬。
天灰蒙蒙的,飘起了小雪,刺骨的寒冷,血色的高跟鞋站了着阳台的边缘。
“妈妈……”
红裙女子离江逸很近,她背对着江逸。
她看上去很想江逸的妈妈,但她不是。
江逸伸手出拉她,却怎么都抓不着。
女子的声音是嘶哑的,血色红裙包裹着她枯瘦苍白的身体,她犹如一朵即将凋零的玫瑰,红裙在风中飞扬着,似乎在诉说着她对人间最后的流连。
“小逸,我好想你……”
她回眸的一瞬间,江逸全身的血液都凝结,胸口剧烈的疼痛从血脉席卷江逸的全身。
他歇斯底里地大叫:“小姨,不要……”
江逸满头大汗地从梦中惊醒,胸口剧烈起伏着,他大口大口地喘息,往嘴里塞了一颗救心丸。
这几年,江逸总会梦到跳下去的那个人不是他妈妈,而是湛奇。
他每一次从梦魇中惊醒,就会告诉自己告诉自己,他该放手了,可他始终都放不了手,总是暗示着自己再等等,也许可能他能活过三十岁,也许可以长长久久陪着湛奇,也许他可以为湛奇披上婚纱。
湛奇大学快毕业了,她在晋城财经大学读金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