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一定会死！”
一见到李淳，鳌光就怒不可遏，嘶哑地吼叫着，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只要想起之前的耻辱，他就恨不得立刻将李淳撕成碎片！
“刚才费观，就是你的榜样！”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对费观下这么重的手。
李淳脸上的怒色一闪即逝。
他冷冷地向前走着，欺到鳌光的跟前。
“费观是个老好人，年纪也大了，只怕是要在这小不周山中安度晚年……”
李淳的声音平静，就像是孕育着狂风暴雨，却暂时还没有一丝风的大海。
费观所在的世界，已经濒临破碎，像他这样的妖怪，很有可能就要在小不周山之中终老。
——这大概也是他自己的心愿。
小不周山，除了是一个妖怪的教育培养基地之外，同样也是所有妖怪最渴望的归宿。
这大概是万象天界之中，唯一一个妖怪可以安然生活的地方。
李淳是人类，不可能同情整个妖怪的种族。
但是费观最近对他照顾有加，至少称得上朋友两个字。
“……这样的老人，你还能下如此狠手。”
李淳的面色冷冽，咬紧了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