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眼睛,很明显还没睡醒。
我坐着看他眨眼睛,揉眼睛,然后抬起头和我对视,这才问他:“睡醒了吗?”
温柏点了点头,从椅子上挪到床边,“你好些了吗?”
我看见他内眼角上粘着一块白色分泌物,下意识从床头柜上抽了张纸,毫不介意地帮他擦了下来,“就是中暑嘛,来的时候喝过藿香正气水了,回去再喝点凉茶就没事了。”我说着,翻身和他并排坐在床沿。
“吃饭?”
“走,就C区食堂吧,好累不想走。”说话间我已经站了起来。
我说完,温柏伸手拍了一下我的屁股,“懒猪。”
瞬间的僵硬后,我快步跟上他的背影,“我才不是懒,我只是太累了!”
熬过了痛苦的军训,我顶着一张更黑的皮,开始了上课的日子。
看到课程表的那一刻,我们寝室四个人都觉得天黑了,从早上八点到下午五点半,一天满满当当地排满了八节课。
我才看到第二天的课程,就听见浩浩在床上哀嚎了一声,“周六晚上居然有课!”
我赶忙把页面拉到最边上,果不其然在周六的晚上看到了两节“形势与政策”。
虽然寝室里我们叫苦连天,但真正到了周一,几个人还是老老实实背上书包出发了。
来来往往的学生都往树荫底下靠,大家自觉分成两道区别上行和下行。
两节小课结束,我在拥挤的走廊里一眼发现了温柏。我努力往他身边靠,好不容易挨近了一点,刚要伸手拉他的时候,他转头和身边的一个女生笑谈了起来。
我收回手,静悄悄地靠近,又静悄悄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