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你说的那个猎人之家,所有,在城外的,门前挂着松鼠尾巴的家庭,都没有了。”
松鼠团,一支罗德城的叛逆团体,只要家中的成员有人加入松鼠团,都会在门前挂上一条松鼠的尾巴,逃难的团员可以进入任何一个家门前有这个标志的家中,受到亲人一样的庇护,而松鼠团也必须对这样的家庭提供保护在必须以性命来抵偿重税时,终结收税者的生命。
“昨晚的事情?”伊利亚问。
“对,昨晚,发生了一次单方面的屠杀,城内屠杀城外。在我们正在筹备的屠杀还没有开始的时候,罗德城就知道了外面的事情,很显然”乔劳尔停止了说话,火焰把木头烧得啪啪作响,他的眼神很平静,像在己方士兵仍在冲锋陷阵时,会毫不犹豫大喊“放箭”的将军。
乔劳尔直接把手探进了火中
,拿起外壳已经烧焦成碳的野猪肉,“这肉不吃太可惜了。”
伊利亚不太清楚乔劳尔为什么要感叹,只听见团长把碳肉咬得如吃豆一样脆响。
“很显然,奥诺玛默的丑陋的外貌蒙蔽了我,他远远没有看起来那么笨。”
乔劳尔感觉不到火烧一般,又从火中拿起了一颗红碳,红碳在他嘴中响起如同嚼骨的声音。
这个嚼骨声听起来永远不会中断,是罗德城外的哀嚎,是准备复仇的前奏。
“这么精确的袭击”伊利亚推理着事情的原委。
“消息暴露了。”乔劳尔起身,碳灰跟着上扬,是落魄的尘,还有燃烧殆尽的希望。
昨晚,在团长乔劳尔和长鼻毛韦恩砍倒急于回家的橡树后,橡树的落地声敲响了罗德城的大门,一场战争吹响了号角。
乔劳尔看见了森林外的火焰,听见了呼天抢地的救命声,松鼠团从睡梦中惊醒,冲出森林应敌。
输了,绿林中的散兵无法打败装备精良的正规战队?不是!乔劳尔的队伍把松鼠尾巴绑到后脑勺冲到战场后,发现在黑夜的庇护下,眼中根本分不清人头乱窜的人中哪些是自己人,哪些是对手,最令他们震怒又无奈的是,杀戮村户的人和他们有着一样的装扮后脑勺中系着一条的松鼠尾巴。
在乔劳尔唯一的儿子被海盗吊死在那棵橡木上后,他曾经发誓,要成为罗德城的守卫者,每一次,在海盗袭击时,他都在这颗树下祈祷之后再去作战,作战完成后他第一时间是向橡树下埋葬的儿子汇报战果,即便邀功的事情总是被他人捷足先登,乔劳尔也无所在意,毕竟在意的,已经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