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死了!”
盖聂有些落寞的告诉刚刚回到咸阳的严涉。
“我知道了!”
盖聂没有在意他的反应,低头道:“我本以为,韩非先生此次到秦国,乃是王上与他携手的契机,他们一定可以创立一个崭新的天下,但现在看来,我错了。”
“这本就是注定的命运。”严涉道。
盖聂望着他,已经褪去青涩的面容带着沉闷。
严涉漠然开口。
“因为韩非是圣人,法家圣人!而我们这位秦王是一个君王,一个将要一统天下的千古一帝。”
“圣人与王,不可共存。”
“古往今来,没有一个圣人能成功辅佐一位强大的君主,孔孟失败了,老庄放弃了,韩非自然也做不到。”
盖聂沉默了许久,望着这不算朋友,却是这咸阳城中唯一可以谈心的人,“他们明明是知己……”
“韩非的法,他的道,是一种限制所有人的制度,这的确可以成为一统天下的利器,但王者要的,是举世臣服,是唯我独尊,‘法’对于王者说,只是一种工具。”
“一个将之视若生命,一个将之视为工具,这其中的区别,无论他们如何肯定对方,也注定是不可并存的水与火。”
严涉的声音很平常,不大也不小,落在盖聂的心头,却仿佛一块巨石坠落湖面,掀起惊天波澜。
……
“大人,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