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时,天际已透着夕阳余辉。

    周韫下了马车,被时秋扶着立在朱红色门前,回眸一看,就见徐氏脸色煞白地也下了马车。

    她颇有些不耐,冲着庄宜穗身边的傅昀服了服身子:

    “爷,时辰不早了,妾身先回去了。”

    总归爷如何处置徐氏,事后她总回得到消息,她着实懒得再去听徐氏一番求情。

    和雎椒殿中时完全截然不同的态度,赤|裸|裸的不耐,看得傅昀眉头稍拧。

    周韫却没管他,在雎椒殿时,是全了王府的脸面,不想叫事情在宫中闹得难堪。

    她略一服身,就直接转身朝府内走,无人拦她。

    庄宜穗看着她的背影,眸色有片刻深,遂回神,她朝傅昀低声说:

    “爷,我们先进去吧。”

    之后发生了何事,周韫并不知晓,但一夜不见傅昀,翌日起身后,就听说徐氏被贬为了侍妾,关了禁闭。

    周韫险些气笑了:“就这般?”

    时秋正在伺候她洗漱,闻言,将帛巾拧干递给她,低声说:

    “主子,您莫要想岔了。”

    想叫一个人无声无息的没了,多得是法子,她若是王爷,也不会将此摆在明面上。

    周韫知晓她的意思,但依旧意难平,依着徐氏所犯之错,死百次也不为过,凭甚要给她明面上的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