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贺灼要检查他菊花,庄简宁是羞愤欲死。
那么现在,他就是生无可恋。
他被小宁半揽着,机械地朝洗手间方向走。
就在即将关门之际,从沙发方向隐约传出一道短促的笑声。
庄简宁从没见贺灼笑过,并不确定自己有无听错。
唯一确定的是,他完全低估了变态大佬的恶趣味。
他不知怎么面对这个所谓的白月光小宁,也不想跟他说话,索性让自己六感皆空。
闭眼默念从贺灼的《金刚经》中偷看来的句子:“应如是生清净心,不应住色生心,不应住声香味触法生心,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他脱衣服,小宁帮他调试水温、放精油撒玫瑰花。
他泡澡,小宁帮他按摩擦背、用英语诵读时政新闻。
他出浴,小宁帮他套睡衣、朗诵数理化公式。
扫了眼镜子里两个极度相似的人,庄简宁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被人随意摆布的假人。
洗完澡出去,客厅空空如也。
二楼书房。
贺灼坐在宽大的黄花梨木书桌前,手里拿着凤凰胸针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桌上的显示屏里,张助正战战兢兢的汇报中午发生事故的进展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