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时分,五个斥候坐在山顶的一个前朝遗留下来的烽火台上,就着手中的水囊啃着干粮。
斥候中有个老兵,也是伍长,此时坐在烽火台下的阴凉处,绘声绘色的讲着些多年搜集而来荤段子。
四个斥候都是刚招来的新兵蛋子,年纪不过十七八,若非如此,也不会被派到这六十年无战事的麦积山来历练,这个地方被大玥西军和西凉铁骑夹在中间,除非哪天西凉军出秦州或者朝廷伐肃王,才有可能燃起狼烟。
军令如山,朝廷既然把这个烽火台留着,自然还是有作用。
老伍长在这里呆了一辈子,连烽火台下那片杨树林有几棵树都记清楚了,早没了兴致,只是让一个憨憨傻傻的新兵站在大太阳下面望着。
咚咚咚—
就在老伍长绘声绘色的讲着荤话,手中的水碗忽然出现圈圈涟漪。
旁边啃干粮的小兵打量几眼,嗤笑道:“伍长,你怎么手抖,莫不是昨晚上……”
“呸信不信老子今晚上给你开个苞,老子的手不可能抖!”
老伍长吐了口唾沫,看着手中的水碗,也有些疑惑,想了想,把水碗放在地上,趴下了在地面上听了听。
“马蹄……还挺多……”
新兵也着听了下,可惜听不出什么东西,疑惑道:
“咱们是步卒子,哪儿来的马蹄……”
老伍长蹙眉想了想,抬起头来:“嘿傻子,看到什么东西没?”
烽火台的高出,有些憨傻的斥候,抬手指了指西北方向:
“有好多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