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拽了拽她的斗篷袍角:“哎——”
托莉娜低头,朝我投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你怎么一个人呀,这么多天了,还没有找到你的那位褪色者吗?”我总算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托莉娜静静地看着我,没有回答。
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等到她开口,反倒是我被她的视线盯得不太自在了:“你这么一直看着我干嘛……我跟你说,艾雷教堂里就有几个褪色者,还都是没有女巫的,你要不要去看看?说不定就有看上的呢。”音落,眼前忽然浮现出一副模糊的画面———
年轻的骑士浑身上下都燃烧着彻夜不灭的赤黄色颠火,绝望而无助地跪在一位已经死去的指头女巫身边,无声悲鸣。
我顿了顿,加了句:“先说好,旁边这个不行。”
托莉娜扫了眼身后毫无知觉的维克,随意道:“好。”
她答应得随便,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我却不太担心。托莉娜看起来似乎并不怎么喜欢维克,否则之前也不会怂恿我丢下人家了。只要她不做维克的女巫,那样悲惨的结局就不会发生在她身上……
可随即我又想起了另一个问题,刚刚放松下来的心又是一凛,赶紧补充道:“不光是他!还有另一个叫贝纳尔的也不行!”
托莉娜弯了弯眼角,依旧顺从地答应:“好。”
一次应得轻松没什么,两次就显得可疑了。强烈的不安感涌上来,我急的撑地而起:“好好好!你敷衍谁呢!我是认真的,你选谁都可以,唯独这两个不行!因为……”话到嘴边哽住。
涉及无法用常识说明的东西,我纠结着不知道该如何向她解释。
曾经最接近艾尔登王座的两名褪色者,无一例外为了自己的女巫走向悲惨的结局。即便我有心阻止事情发生,光凭现的我也根本无力插手。至于托莉娜,我只能不切实际地祈祷自己这看似及时的横插一脚,能阻止她成为这两人当中任何一人的女巫。
不能明说,我索性用强,加大声音严肃地强调:“总之,维克和贝纳尔不是一般的褪色者,你不准和他们过多接触!”
托莉娜忍不住低笑,柔声道:“好,不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