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是慢性毒药,赵夫人头发的时候已经损伤了,根本太医说治不了了。”顾知许低声在颜墨月耳边解释着。
颜墨月点了点头,心里叹了口气。
世事无常,谁都想不到当年与赵明恩爱和谐举案齐眉的赵夫人如今竟落到了如此田地。
几人就静静看着赵竹发泄着心里的悲痛,也不知过了多久,赵竹的声音才停了下来,此时她的两只眼睛已经肿了起来,看着极为可怜,她抽了抽鼻子,领着颜墨月几人往屋里走,边走边道“母亲现在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以后我和哥哥就是孤儿了。”
说到最后,赵竹握紧了拳头,眼底迸发出浓烈的恨意与杀意“但在这之前,我一定要香夫人血债血偿,她与她生的那两个孩子,还有她肚子里的那个,都别想好过。”
这话里冷意森然,万万不像一个心地善良的京城小女儿家能说出来的话,赵阳与顾知许三人的脸色一变,唯独颜墨月眼底闪过一道莫名的情绪。
一味的懦弱与退让是换不到什么的,若是不能让自己变得足够强,又怎么能保护身边的人呢。
谈话间,几人就已经进了内室。
诺大的屋子本该富丽堂皇,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名家字画,然,此刻虽有这些东西的衬托,这屋子却还是透出一股难以磨灭的死气来。
床上一个面容枯槁的妇人紧紧的闭着眼睛,对几人的到来毫无知觉。
颜墨月的视线落在赵夫人身上,见她两颊已经凹陷进去,脸色更是灰白一片不由得皱了皱眉,看向赵竹“这样有多久了?”
“已经足足有三月了。”赵竹道。
闻言,颜墨月的眉头皱得更深,她又问道“当初太医为赵夫人诊断,有说是中了什么毒么?”
顾知许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她看了一眼颜墨月,又转过了头。
赵阳点点头,又摇摇头“当日母亲毒发的时候,毫无征兆的就倒了下去,太医到的时候只说母亲是中了毒,却并不能诊断出是中了什么毒,更是无从下药。”
颜墨月冷笑一声“这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