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逸近日需要静养,因而出行未曾骑马,皆是坐的马车。
施陵见自家主子心情不太好,大约是被适才突然冒出的七皇子一事扰了心绪,加之此次未能把刺杀一事归于皇后身上,十年前的事不了了之。
施陵想着讨主子欢心,又想着近日主子对合烟郡主甚是在意,先前去画舫时还曾特地从白府门前而过,因此今日便效仿画舫那日,也让车夫改了路径,从白府门前经过。
左右去往皇宫之路众多,途径白府只是其中的一条路,哪怕是主子不喜,应当也不会责怪于他。
为了让上官逸瞧得更清楚,施陵还在经过白府门前时掀开了车帘。他难有这种与上官逸同乘马车的机会,自是想要在主子面前做得更好一些。
但未曾想,上官逸只看了一眼便皱着眉转回了视线。
掀帘的那一刻风起,上官逸只觉凉意,抑制不住地低声咳了咳,道:“你掀帘作甚?”
施陵连忙把车帘放下,低着头不明所以,稍稍偷眼看着上官逸,道:“主子不喜见到合烟郡主吗?”
“我见她作甚?”上官逸缓了缓道。
“啊?”施陵更加疑惑,又道:“可是主子,您先前不还邀人去千菱湖吗?还是用的明洛画舫呢!若不是为了邀约合烟郡主,您何至于出宫遇袭啊?怎么……不想见她吗?”
施陵这厢很是讶异,只是未正视上官逸,那视线掩去了一半,上官逸便也未曾瞧见。
“邀约?明洛画舫?”上官逸皱眉撑着额角,觉着有些头疼,但尽力回忆了一番,施陵所言他却是无半点印象,又道:“荒唐,她是白府中人,我邀她作甚?你胡言乱语什么?”
“主子……”施陵心道自家主子莫不是遇袭被山匪伤了脑子?怎地近日才发生的事这便记不清了?可太医日日请脉,也没说脑子受了伤啊……
施陵张了张口又说了些什么,上官逸只觉头疼欲裂,实是觉得施陵那话聒噪,一字皆听不进,索性喝道:“闭嘴,回宫!”
施陵受了那喝止,撇了撇嘴,默默地缩到了一旁,这算是恭维至气头上了,时运不济啊……
而白府门前,目送上官逸马车远去的初璃,暗自松了口气,还好这丹药有效,这般看来,上官逸确是未曾认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