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一天未见的刀疤男终于来了一趟。
景年依旧在昨晚的位置,见他是独自来的,神色明显比昨日平静了不少,心里一阵警铃大作。
人若恼羞成怒,便意味着失控,至少面对的是对方不曾预想到,或不喜的东西。
可若好整以暇,那便是有备而来。
刀疤男像昨日那般在景年面前蹲下身,手中还拿着昨天的那条鞭子,目光在她脸上打量了一会儿,才粗声道:“你是棠钰庄的人?”
景年已在他进来时慢慢倚着墙坐了起来,闻言心念一动。
……
她能感觉到他们有压力。
来自找不到沈倾城的压力。
昨天他们对话中,无意间提到了一次“上面”,后来在发现她不是沈倾城后,还专程出去传了信。
这背后雇佣他们绑架沈倾城的人,或许能成为她加以利用的好机会。
……
想到此,她不动声色地点了下头,试着赌了一把,问他:“城中戒严,到现在为止结束了吗?”
刀疤男无言,神色越发沉郁。
景年见状,故意没再说话。
火光下,刀疤男肉眼可见地逐渐焦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