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凌厉的眼眸,清冷的表情,魏义海看在眼里,刚才的气势瞬间就瘪了。手上‌的动作落下来,向后退了两步。

    “原来是许干部……”魏义海揉了揉眼睛,脸迈到旁边。

    许笳站在门里面,冷冷道:“老魏总喝醉了酒,见谁都想逮住了撒气,我就不明白,您一把年纪了,心里的气咋就那么大?”

    “你两儿一女,经营了几十年,开公司,搞承包,手底下也有十几号人了。比周围的人都过得舒坦,在家里说一不二,在外面耀武扬威,你这心里到底还有哪里愤愤不满意,借着醉了酒逮着人就撒气?”

    魏义海被许笳这番话问得哑口无言,脸色白一块红一块,站在台阶下面弯着脑袋,虽然脸上服气了,心里就难说了。

    旁边的人听了许笳这话,明白人躲在后面对着魏义海指指点点。看不透彻的顶着脸蛋瞧热闹,嘴巴里吐着瓜子皮,有一搭没一搭议论。

    “这女娃是啥子来头?”

    “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说起话来冷/硬地很,一套一套的”

    “你们还不晓得?她就是武陵新来的扶贫干部啊。”

    “我还听人说,她和小魏总是老相好。从省城追到我们乡下。”

    看热闹的七嘴八舌,个子最高的妇女,长得敦敦实实,将手里的瓜子皮往旁边的草丛里一撒,哎哟拍了拍腿。

    “我可想起来了,她就是今天早上到玫瑰园搬画的姑娘。”

    几个妇女凑到贾桂花跟前问:“她和你们魏总,是不是这个?”

    贾桂花打掉其中一个妇女比的两个大拇指,盯着门槛里面的许笳,撅起嘴巴说:“你们别瞎说,我们魏总有相好的,是那副画里的女子……至于她么,就是无数个我们里面的迷妹之一罢了。”

    几个妇女追问贾桂兰什么叫做迷妹,贾桂兰不耐烦地解释说:“就是稀罕,稀罕懂吗?”

    戴着金耳环的妇女拧了贾桂花一下脸蛋,笑道:“你稀罕你们小魏总,你就打算这辈子都住娘家,不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