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出言提醒下,程晓晓才意识到自己被人尾随,立刻转身,拔剑喝道:“何方宵小!”
跟在后面的毛头小子吓了一跳,看着寒芒冷冽的我,瘫坐在地上。
“且慢!”我连忙出言制止,想了想,又道:“不过你要是真想砍下去的话,我也不拦你。”
没理会我,程晓晓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程爷休怪,小人方——”
“二狗!”我连忙出口打断,“这小子叫二狗。”
程晓晓挑眉:“二狗?”
二狗一愣,先是激动,又是有些无奈:“我不叫二狗,小人乃是公鸡坂一草民,名叫——”
“就叫二狗!”我撺掇着,“别听他的!十三四的小孩儿嘛,正处在叛逆期,觉得父母给起的名字不好听,就自己给自己瞎起了一个名儿——你可不能惯着他啊。”
程晓晓表示理解,放下剑,态度和蔼了许多:“二狗,你为什么跟着我?”
“我不叫……”二狗还妄图挣扎一下,看了看程晓晓手里的我,决定还是放弃无谓的抵抗。他跪在地上,重重叩了一个头:“小人是公鸡坂的一个孤儿,父母早亡,只和叔父相依为命。但不久前,叔父却被那偷铁的怪物所害,家里仅剩的二亩田,也被村正霸了去……”
如此可怜的身世,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程晓晓叹息一声,伸手摸摸二狗的脑袋:“可怜的孩子,快起来吧。”
没程晓晓这么一摸,二狗紧张得红了耳朵,连咽了几口唾沫,才又结结巴巴地道:“小人,小人在村中实在无容身之地,程爷又为我报了杀叔之仇,只愿程爷垂怜,容小人伺候左右,当牛做马,报您大恩大德!”
嚯!方海你学会了吗?瞧瞧人家这报恩,再瞧瞧你!
程晓晓当然没有同意,她微微蹙眉,有些为难:“这……”
“也是个苦命的孩子。”我装模作样叹了口气,一半出于心虚,一半出于恶意,偷偷给程晓晓出谋划策:“你天天出生入死的,当然不可能带着他啦。最多捎他一截,带他到城里,让他自谋生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