馋肉还能白头的?这是什么理由!!

    人家正脑补罗曼蒂克的传奇故事,就被纪霜雨拉回了现实中,不止扫兴,还不愿意相信。

    倒是江三津迟疑地表示,没听说纪霜雨有要好的姑娘——虽然好看,但家里四个拖油瓶,穷到一个胡同的姑娘都只能默默祝福。

    他父母去世也有几年了。风花雪月或者孝心好像都不成立。

    难道……真的是馋得??

    江三津的眼神变得不一样了,仔细看竟有一丝……尊敬?

    怎么说呢,馋肉听起来很不体面,很惨,但馋到这个地步,却也莫名让人……肃然起敬呢!

    连徐新月都忍不住比了比大拇指,难怪纪霜雨这么勇敢地毛遂自荐,是饿得不行了吧。

    纪霜雨一看那大拇指,眼神继而就往徐新月房间里瞟了,他想到那盒点心。

    既然东家也怜爱我,那不如……

    徐新月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忙不迭把暖壶里剩的茶水往地上一泼,摆出疯狂送客的架势:“可怜的孩子,刚发了钱,快去买肉吃吧!”

    纪霜雨:“……”

    到底怎么好意思摆出这么大方的姿态,老板你是发了两包铜子不是两包金子啊!

    不过徐新月说得对,纪霜雨是得赶紧去买吃的了。

    外头北风萧萧,街边卖白薯的小贩不时夹着架上的白薯翻身,要有人买,即用小笤帚把白薯面上灰土给扫净了,虽然是小买卖,但看着也舒心。

    之前纪霜雨干一天事也就能挣当天的饭钱,不但积不下钱,因为一家人五张嘴,吃的也就是白薯或者白披儿之类。白披就是白面条,只滴点酱油和醋,炸酱和卤都没钱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