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燕绥的眼神轻飘飘地看他一眼,似乎充满了张狂的不屑,紧了紧怀里的人,把他禁锢在温热的胸膛之中,“那又如何?殿下又能如何?”
到了兽园赵南屿绷紧了脸不悦的样子叫守门人都吃了一惊,素来传闻安王脾性谦和,有君子之风,倒还没见过他这样冷脸,让人不自觉就恭敬谨慎起来。
楚燕绥收了笑意,劲装包裹的大长腿从马上利落地跃下来,干净爽快。
他低下头拱手:“臣是个粗人,殿下与臣同行多有冒犯,还请殿下恕罪。”
赵南屿见他一板一眼请罪,又变成那个礼数周全的世子爷,冷笑一声:“本王倒还不知道世子竟有两副面孔。”
在人前可装得真好,他要是怪罪,不是自打嘴巴吗?毕竟是他要同行的。
楚燕绥收了礼,站直了腰,身姿挺拔飒飒若林下风,眼神平静,不缓不慢地说:“殿下谬赞了。”
赵南屿心想这人也真是厚脸皮。
俩人沉默无言地到了暴君赵渝肆跟前。
暴君此时穿了窄袖,墨色盘龙纹劲装更显得高大英俊,兴致勃勃撸了袖子对着小伴读说:“这园子里也就白虎可堪一观,让孤给你擒来。”
锦云不信,赵渝肆兴致更起来了,他亲自下场。
锦云担心,想劝劝,却来不及说话天子的身影就蹿了出去。
他看向楚燕绥,焦急地说:“哥,哥,陛下进了园子,要和猛虎搏斗,怎么办啊?要不要让人下场保护陛下。”
楚燕绥拉着弟弟离园子入口远了些,蹙眉呵斥:“急什么?陛下自然神勇无双。”他其实更想说的是暴君自己找死你急什么?阿弟就是太纯善,现在竟然还被暴君骗得关心起他了。
赵南屿倒是心情很好地翘起了嘴角,“阿云不必担心,你哥哥说得对,皇兄自来有神力,那些猛兽无一比得过,更何况,天子之气,区区畜牲怎么敢冒犯?”
锦云跺脚,他模模糊糊感觉到陛下和安王的立场是相对的,他说这样的话听着悦耳,但未必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