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息一声,“何必接下这个差事?我知道凭借殿下的本事是可以推脱掉的。”
赵南屿没有回答,反而说:“叫我木兮,这是我母妃给我取的。”
“可是目眇眇兮愁予,洞庭波兮木叶下?”
“正是,母妃极爱这楚辞,所以给我取了这个小名。”
楚燕绥心念一转,就轻声唤了句:“兮宝。”
赵南屿离他极近,自然听到了,他极为惊愕,脸上腾地就烧起来了,结结巴巴说:“什......什么?”
楚燕绥见他窘迫的样子,低低笑了,醇厚的声音传来:“兮宝怎么了?高兴坏了?”
背上的小娇客一下子把脸埋在他的脖颈旁,害羞地头也不抬,小声嘟囔:“为什么要这样叫呀?怪不好意思的。”
楚燕绥想说,因为你是我的心头宝呀。
但没说过情话,初入情场的年轻人,尚且还不能自然得对心上人吐露爱语,被氛围感染,有些羞涩,一时也难为情,脸上起了热意。
他们就这样踩着影子走了许久。
楚燕绥把一时汹涌的爱潮平复下来,情绪也逐渐稳定,“所以兮宝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不拒绝吗?”
赵南屿的侧脸靠在他的肩头,还没有缓和过来,带着涩意小声说:“毕竟是一城百姓,还有边民叛乱,除了皇兄,最适合的就是我去啦,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我早就已经得到平城瘟疫的消息了,手下人已经有头绪了,一定可以救下百姓的。”
“傻瓜,比起百姓,我更担心你啊。百姓固然重要,但万一呢?”万一没有研制出解药,万一有了任何差池,兮宝可能会死。
楚燕绥两辈子都是桀骜寡情之人,他放在心上的人,容不得半点损伤。
赵南屿完全没觉得他思想不正确,反而高兴疯了,他就喜欢被偏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