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偌想拦住他,被挡在了门外。
这人居心不轨。江偌想。
里面的人在脱衣服,江偌赶紧跳下床,光着脚匆匆走到浴室门口,她啪啪拍门“陆淮深,这儿没你的衣服。”
他没应声,江偌横了横心,正要打开门,里面水声却淅沥响起。
江偌站在门口进退两难,心中烦躁,抬脚往门上踹了一脚。
陆淮深洗完澡,走出淋浴间,四周环视了一圈,拉开盥洗间储物柜的门,里面放着两张叠整齐的备用浴巾,他取出一张围在腰间。
翻了翻储物柜里,还放着备用牙刷牙膏沐浴露和洗手液等日用品。
这么多的备用品,给他传递了一种江偌打算在这里长住的暗示。
陆淮深撑着柜门多看了几眼,随后拿出一只牙刷,合上了门。
出了浴室,卧室了没人,门大开着。
陆淮深这才得空仔细打量房间,靠着衣帽间外墙的黑色斗柜上放着插了鲜花的花瓶和藤条扩香,这东西江偌以前也买了放在他们的卧室里,味道清淡偏中性,这房间里的闻起来味道要温柔许多。
房间角角落落添了各种各样的装饰小物件,浓浓全是单身女人的生活气息,唯一的男性物品,应该就是他脱在浴室的那堆衣物。
江偌趁着陆淮深洗澡,拿了床单被套去隔壁铺上,铺完又站在床边,鼻尖是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她想自己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陆淮深绝不会进了她的房间,还会听从她的意见去睡客房。
但要是真就让他这么轻易上了自己的床,她总觉得不甘心,不甘心这场冷战就这样以此种方式迎来尾声。
然而任何一场拉锯战,时间一长,都会趋于疲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