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嘈杂,是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夹杂着晨昏出海渔船的汽笛。

    重山从长满枯草的土堆上爬起,任由潮湿的泥土粘在衬衣上,兜里手机在震动,重山却不打算接。

    他的手上是细细密密的伤口,混着土星子,原本白净骨节分明的手变得脏兮兮的。清嘉见了肯定骂一句不讲卫生。

    清嘉是爱干净的,总是穿着仔细熨好的衬衫,重山第一次去清嘉家里的时候偷偷看过他的衣柜,一柜子蓝不蓝绿不绿的颜色,看得重山眼花。

    重山窝在清嘉的房子里,穿着清嘉的衣服,把清嘉的洁癖也学了个十成十。唯独还是分不清那堆蓝不蓝绿不绿的衣服。

    后来清嘉发现重山的衣服搭配的一团糟,只给他买黑白的衣服了。

    清嘉总说他有小孩子脾气,新衣服溅着汤了,便利店没买到想吃的饭团,都能拉好长的脸。

    最后新衣服被清嘉用肥皂搓干净晾在阳台上,重山在中岛台前挤着捏饭团的清嘉,手伸进清嘉单薄的衬衣里胡乱摸着小腹,清嘉骂他不正经,想拍开他的手却又碍于手上粘着的蛋黄酱。

    重山空出一只手来,抓着清嘉的手腕,慢慢舔完了细长手指上的蛋黄酱,转而舔向清嘉柔软的唇,蛋黄酱的味道很浓,唇舌纠缠不清,把甜味染遍口腔的每个角落。

    衬衫的扣子被解的七零八落,重山的吻从嘴唇蔓延到下巴,耳垂,脖颈,用虎牙啃咬清嘉的锁骨,耳垂含着嘴里黏黏糊糊地含着清嘉。

    清嘉被紊乱的气流吹的酥麻,靠在重山的肩头喘着,任由重山揉着胸前的乳粒,压抑喉间的声音。

    清嘉的腰很细,又不愿穿女版的裤子,总是系着一根细皮带。

    重山解掉清嘉腰间的皮带,裤子就慢慢滑下来,堪堪被盆骨挂着,手一拨,就掉到地上。

    重山抚摸着清嘉的股沟,手偏偏不往下走,征求意见似的侧到清嘉耳边问:“想要前面还是后面?”

    清嘉夹着腿受不了:“有什么区别?你又不是没来过。”说完恼怒地捏了一把重山的裆部。

    重山被这一下捏的更硬了,抓着清嘉的手摁到自己的裤带上,清嘉顺从地解开带子,纤细的手指勾出阴茎,揉擦龟头和冠状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