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的便是皇亲国戚跟朝中贵胄,稀奇的是,这次秋狩,那个七品州府的女儿高颖也在列。

    秋狩的队伍,加上护驾的御林军,倒是占满了整条官道。

    南宫辰的马车在这队伍中犹为突出,是由沉水乌木打造的,在描边处渡上了一层紫金,整辆马车要由三匹马才能拉得动,沉重无比。

    而这样的马车,坐在里面一点也不觉得晃荡,就连一丁点的颠簸都感觉不到。

    马车内还铺了白狐毯子,舒暮云悠闲的靠着靠枕,马上就要入冬了,可这马车里却一点也不觉得冷。

    “南宫辰,问个事。”舒暮云看了会儿窗外,便放下窗帘说道。

    南宫辰手里正拿着本书,闻言头也没抬的应了一声:“嗯。”

    “这次秋狩就不说了,乾帝出宫带上皇后是天经地义的事,可是,我记得,除了端午节我去见过贤妃外,为什么没见她出现在其他宴会上?乾帝的其他妃子都在,为何独独没有贤妃的身影?能告诉我原因吗?”舒暮云问道。

    南宫辰盯着书本,眼神呆滞了许久,这才移开目光,看向舒暮云:“真想知道?”

    “废话,不然我问干嘛?”舒暮云翻了翻白眼。

    见此,南宫辰才将书本合上:“母妃是人质,不能离开青琉宫。”

    舒暮云微怔:“人质?”

    南宫辰看向窗外,目光让人捉摸不透,沉默了片刻才开口:“五年前,本王南骏一战惨败,生死未卜,本王的外祖父受不住刺激,吐血而亡,外祖父身死,母族一夜之间分崩离析。”

    南宫辰的眼中没有任何波澜,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窗外阐述着,仿佛是在说别人家的故事一般,舒暮云微微垂下眸子,不想去看南宫辰现在的模样。

    表面越是平静,内心,一定越是难受。

    “也就是那个时候,南宫御天突然下令,以休养的缘由,将母妃幽禁青琉宫,没有传召,不许踏出宫门半步!”南宫御天就是乾帝的名字,南宫辰直唤乾帝的姓名,想必是恨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