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时候,容玉只觉得极其好笑,他居然问她为什么要帮她揭掉盖头,难道身为新郎官他不该揭掉吗。
“首先,是我的夫君,就算从的语气上我听不出来一点欢喜,当然我也并不欢喜,所以在这点上我们意见是统一的,所以只请以名义上的夫君这个头衔帮我取下头上的盖头,其次,我的喜娘出门前反复交代,如果我自己揭掉肯定是不吉利的,所以最好能够由代劳,当然,如果不介意娶个不吉利的妻子,我自然也不介意。”
听了这话,那人咳嗽了两声,然后低声笑了笑,“好个伶牙利嘴的丫头,我还以为士族出来的都该是个知书达理的贤惠女子,却原来是个带刺的玫瑰。”
容玉只觉得嗓子干哑,太阳穴也隐隐作痛,可是她觉得自己的涵养还在,“三公子,您吃饱喝足了吧,可是我还在忍受着饥渴,所以还是请您动动手指,体谅一下小女子吧!”
徐凝之原本对着坐在床上的女子丝毫不感兴趣,可是听了她的话后却觉出了几分有趣,便决定顺着容玉的话看看这个容家的姑娘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徐凝之勾了勾唇,走到床前大手一挥便将盖在容玉头上将近两天的盖头揭了下来,看着盖头缓缓落下,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俊俏艳丽的女子,徐凝之微不可查的愣了愣,可是眼角的惊艳却随机没入眼底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笑。
头上的盖头被面前的人毫无征兆的取掉,容玉只觉得脑袋晕了晕,面前红艳艳的红烛晃入眼帘,刺激的她眨了眨眼睛,然后再次抬头,这才看清了眼前男子的面貌。
出乎容玉意外的是,站在面前的男子身形修长挺拔,只是似有些体弱之态,面貌英俊清秀,若不是挂在嘴角的冷笑,倒会让人很容易生出好感来,实在可惜呀!
容玉悄悄撇了撇嘴,然后抬手将压在头上一天的凤冠取了下来,脖子立刻觉得轻松了很多。
徐凝之看着眼前毫不在意自己的女人,皱了皱眉,便对着她说道:“容玉是吧,我先告诉,我并非心中所要嫁的那位徐家三公子。”
“嗯?”他这话一出,原本还在取下首饰的手顿了顿,容玉奇怪的看向徐凝之,“什么意思?不是徐盼?那是何人?”
看到意料之中的表情,徐凝之笑了笑,果然这个容家姑娘就像他所料到的,是徐厚为了他这个儿子而骗来的妻子。
“是的,我自然不是嘴里的三公子徐盼”,徐凝之露齿一笑,看着容玉的眼睛嘲讽而冷漠,他缓缓说道,“怎么,没人告诉,是被骗来的吗?”
听他说了这话,容玉愣了愣,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面前红衣男子的话一出,她自然是知道了自己是被借用徐家三公子的名头骗过来的,虽然自己也不认识那什么三公子,可是听了这话,她却有点奇怪,只是并不懊恼,因为徐家对于她来说本就是陌生之地,嫁给谁都是一样的结果,只是她更好奇的是眼前这个她的名义上的夫君是谁?
容玉按下心里的不悦,面上故作毫不在意,她揉了揉仍旧有些酸涩的脖子,坐到了男子刚才坐的座位上,看了看桌上盘子里还剩什么东西可以用来填胃,“既然不是徐盼,那是何人,徐家既然要娶我进门,总不是旁的什么人吧?”
容玉一边将桌上的吃食胡乱填进胃里,一边在心里思忖之前春晓告诉她的关于徐家的事情,既然所嫁之人并非徐盼,而徐家老大又已娶妻,那么春晓说过徐家老二因为长久以来放浪形骸而身体羸弱,那么看情形,大概就是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