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东方赤着脚、挽着K腿回来,嘴里叼着菸斗,面sE疲倦。
他肩上扛着渔具,王忆上去帮忙卸了下来。
秀芳开始下饺子,问道:“今天咋样?扎的货多少?”
王东方闷声闷气的说:“不强。”
秀芳叹了口气:“真是邪了门,海蔘都让柴油赶跑了?”
王东方坐下磕了磕菸斗,从菸袋里捻出菸丝又上了一锅:“唉,其实是有的,今天水花岛和聚宝岛都有船在那里,我看他们紮了不少。”
一听这话秀芳顾不上下饺子,将手在围裙上抹了抹出来问:“那怎麽能?咱七村八镇的人,扎海蔘本事有几个能b得上你?”
“他们有好家伙什。”王东方闷闷的说道,“水花岛几户人家凑钱买了柴油机船来扎海,那船厉害,上面有个机器能造氧气,人叼着根管子下水,一口气能在水下扎一个小时不带上来的。”
说着他叹了口气:“这怎麽b?”
秀芳难以置信:“他们哪有钱买船买机器?水花岛我清楚,都穷的很。”
“贷款,信贷员从去年就到处跑,唉。”王东方又叹了口气。
王忆问道:“那咱岛上怎麽不贷款呢?也贷款买船呀。”
王东方和秀芳在这个问题是意见统一:“咱又没穷的揭不开锅,贷钱g什麽?”
“不能欠债,欠债了睡觉睡不着、吃饭饭不香,行了,来,准备吃饺子。”
秀芳将水饺分两拨下锅,一波是加了好些花生油的,还有一波则少有油水。
饺子出锅,王东方先在碗里舀了几个端着碗筷向南、向东、向西去拜了三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