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也”大有学问。

    叶玉杏听了笑了一回,并不以为意,坐到大娘子下首,笑道,“姐姐莫要听她胡说,我便是张狂上了天,不过还是姐姐手下的一根葱,算得了什么呢。这院子里哪个不是姐姐说了算的?

    姐姐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有什么事儿,姐姐只管吩咐我,咱们照做就是了。老爷也不敢多说半个不字。”

    这是向越氏递话,你怎么安排七娘的住处,我都听你的,不光我听你的,老爷也是这个意思。

    越氏很满意,这两个争起来闹起来,也是好事儿,便道,“既是这样,七娘你想同六娘住一起,你便去吧,她那里人少清净,你也给她做个伴。”

    这样说定了以后,七娘也懒得在这里应卯,略坐了坐就说回去做活,离了正屋。

    恰好二娘进来,叶玉杏说自己要回去收拾两间房出来给七娘,也告辞了。

    回到自己院子,她见守门的小丫头金带坐在锁着大门的门槛外打瞌睡,让金钗叫醒她起来干活,还有另一个一起看门的金环都没在,不知道去哪里玩了。

    金钗从腰间取了开门的钥匙,将院子门打开,推门与六娘进来。

    叶玉杏见院子再没有别人,难免把不快表露了出来,坐在院子里晃荡的秋千上生闷气。

    金钗晓得六娘不痛快,也说她,“六娘你既不想让七娘,何苦去给大娘子说和,就叫七娘闹去不行了?”

    叶玉杏冷笑,“她昨天在院子里骂七娘,也是骂我呢,霸占汉子的可不是七娘一个,从前我也不占着老爷。你别看大娘子对我千依百顺,人人都夸她对我宠爱,说到底,谁心里会真的爱一个抢了自己相公的女人。”

    这话听在金钗耳里,她笑道,“可见娘把我当自己人了,这种话也敢说出来。”

    叶玉杏同她甩了媚眼,“你又不是卖给了这家,心里自然有

    自己的主意,多早晚咱们要分手,你往后不靠着她们,此时必然与我亲熟,我若连这个都糊涂了,早叫她们把我吃干抹净,死个干净。”

    “娘又说些不吉利的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