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把刘象恨了个彻底。
正在苏山不知如何是好时,终于一个蹲茅坑回来的看门管事听见动静,听说有常州旧人来打秋风,笑嘻嘻过来凑热闹,他是认得苏山苏少爷的。
这一见人,他面露喜色,却先跳起来就给门上耍嘴皮子的小厮一个耳刮子,“瞎了你们的狗眼!不看看这是谁!那可是能随意出入外书房的贵客!”
打完了那几个不长眼的,这管事立刻转过来对苏山点头哈腰,摩拳擦掌亲自带他一路进了王府外院,免不了各种的吹捧献媚。
苏山对他道谢,可心里十分痛苦。
这个管事能从常州一路跟到沧州,甚至还能在最有油水的门上立住脚跟,到底是会察言观色。
他觑着这位主儿的神色,笑道,“苏公子这些时日少来咱们王府,大约不晓得王府里的是非,别的咱们不敢胡说,可这府里的侧妃,一位因苏娘子的缘故早早离世,一位姓叶。
咱们都听说即使王爷再请封一位侧妃,也需得是生了贵妃娘娘的那位薄主子。公子不知,苏公子姐姐苏娘在沧州时,有意要害咱们小郡主娘娘,狠狠得罪了王爷,被禁足至今。
若公子来得再晚一些,苏娘怕是不能成了。公子若能与王爷相处甚好,大约还能帮衬苏娘一二。”
这一番话可谓是推心置腹。
苏山给了他好一份赏钱,叫他再说多些。
可惜今日事不凑巧,王爷没在外书房,从前他总是从叶侧妃那里直接走角门,去办事了,外书房的人也不知道王爷究竟人在府里还是去了行宫。
苏山却松了一口气,说道,“烦劳您找个好心人代为递个话进去,我想去瞧一瞧我那姐姐。”
刘象此时在王妃院子里逗弄长开了脸的小婴儿,刚生出来时丑的一比,长了这么大,越来越水灵,他就越来越喜欢。
外头有丫鬟收了那管事几个钱,这也是齐王府留下来的人,并不晓得那些纠葛原委,便直接来报王妃,“苏娘的弟弟来探望苏娘,在二门处候着呢。”
刘象一抬头,惊喜道,“你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