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苏氏见王妃如此冷漠,只能自己想办法,偷偷写了血书,叫人夹带在内衣中,带出府送给全家搬到了沧州的苏老太。
苏山好容易摆脱了那个恶魔,在家中似幽魂一般闲了几个月光景,待要自去扬州散心,却被嫡母拿走身上所有的银钱,压制不准他去。
待全家随着鲁王搬去沧州,嫡母这日又叫去说话,原来是姐姐在王府里受困,想让他去帮忙解围。
他又羞又怒,万般不肯。
那些时日苏山经受的苦苏老太全都知道,只是装作不知,如今苏氏求助,见他不可肯,苏老太就大骂,“那不是别人,是你一母同胞的姐姐,今日她受难了你不去救,他日你落魄了,谁来救你!难不成指望我这老太婆来救你?!”
苏山被嫡母一顿大骂,又有生娘服侍在嫡母面前,眼见他生娘哭得泪流满面,哭女儿苦命,他心中无限恼恨,却最后只能艰难地再来王府。
可这才几个月他没有在王府露面,搬来沧州后,鲁亲王府大门新的小厮竟全都是不认得的人了。
他在府里时,没有用过什么帖子,因此只说故旧来拜访鲁亲王。
那几个看门的哈哈大笑,指着这后生就说,“哪里来的后生这般有趣!我们亲王岂是一般人想见就能见到的?瞧瞧你这穷酸样,啧啧……”
苏山的小厮气得不行,从前他们可是鲁王座上贵宾,走到哪里不是人人敬着恨不能磕头巴结的!
他那小厮怒道,“你们狗眼看人低!我家少爷可是未来鲁亲王侧妃的弟弟,亲亲的小舅爷,今日你们得罪我家少爷,他日定叫你们狗吃屎!”
那鲁王府看门的一愣,小心问道,“敢问是那位叶主子的亲弟弟?”
苏山小厮挺着胸膛说,“我家姓苏。”
看门的顿时哈哈大笑,“哟,原来是那一位,我当时谁呢,还亲亲小舅爷?快别逗了,哪怕是姓吴小娘子都比姓苏的那一位有脸多了。
看你长得俊咱们也不赶你,你自己个儿快走吧走吧,这里不是你们待的地方,想找的不是咱们正经主子,趁早后街打听路子去!”
苏山握紧拳头,这才真真实实感受到姐姐的处境,只怕大大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