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毅闻言起身,坐在离萧越三丈远距离,问道,“陛下还有何事?”
“若不水淹云州,要收复你有多少把握?”
陆修毅道,“约两三成,若陛下去倒可一博。”
萧越摇头,“朕研究过那处地形兵力分布,就算是朕去,也只三四成。若不水淹,那就等十年二十年倾国之力硬打,现在拖不了十年二十年了。”
陆修毅默然。
“朕不后悔。”
“臣知道。”
萧越轻笑,“朕给你看看北朝来书。”说罢从案上翻出一信笺。
陆修毅接过来,只见上面写,“萧越狂悖,谋断川渎,役苦民劳,危亡已兆。”
陆修毅心一沉,“这是从何处传来?”
“元亨如是说。”
陆修毅冷笑,“我大昭十座定江堰也修的起。”
萧越笑,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一粒一粒转着圆润幽沉的檀香珠子,“朕想灭了北方,元也想灭了南方。朕早做好准备,没想到元也身体扛不住先去了,只得元恪来接他南伐大业。”
陆修毅道,“如今倒是个机会,趁北边正救灾,一举拿下。”
两人又讨论了会云州定州形势,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多。
萧越道,“这王埠,朕抓住定扒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