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争执了半天也没争出个高低,眼看都快十一点,萧越只得宣布暂时散会,容后再议。
见圣上离开,众人炸了锅,这才开始扯开嗓门分辩。
论起学识,殿里站的哪个不是学富五车读书万卷?任是郭守光这这样行伍出身的人也粗通文墨,故此辩论起来更是个顶个的好手。
殿上一片热火朝天,为了大昭的何去何从,大家据理力争,不怕脸红脖子粗。
德治还是法治,现在不得不提上议程了。
萧越躲在后殿想喘口气,那群人吵的他脑子现在还嗡嗡嗡。
夏渊赶紧奉上茶,萧越抿了口,润了润干得冒烟的嗓子,顿了顿,吩咐夏渊,“让宫人给张老太傅等人端个椅子。”
朝上颇有几个上了年纪的,站一早上,那一把老骨头怎么受得住,要是气的身子一歪栽倒在地上更是糟心。
萧越倚在榻上闭目小憩,不由得思绪万千。
德治谋圣,法治谋智。德治不像法治那样直接以智慧迫使对方服从,而是从征服人心着手,让人们自觉自愿地为王道理想献身。
德治是真正的大智慧。
然而,现在完推行,显然行不通。
不出三年,必然会有惊天动地的硬仗要打,依了太子等人意见,国家不乱了套才怪。
法治作为君王统治天下的手段,强调绝对权威,是不必经过任何询问和论证就必须承认和服从的绝对的权威。
有法无势,法不得行。有势无法,君王不安。
“圣上有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