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极洲科兹峡阿卡特湾的某片冰地荒原。
暴风雪一直在持续。
在这片冰地的风雪中,一只成年帝企鹅在前头开路,身后跟着三、五只步履蹒跚的幼年帝企鹅。
这几只小帝企鹅还没有换毛,毛色灰扑扑的,上面还挂着簌簌落下的大片雪渍,走起路来左摇右晃歪歪扭扭。但就算是这样,它们依旧十分认真地跟在成年帝企鹅的身后。
大雪不间断的飘落在这几只小帝企鹅身上,让它们黑色的脑袋都变得灰茸茸的,小小的喙都挂上了雪。
咚咚就跟在这一队企鹅的最后头。
它是整个煤球部落今年最晚孵化出来的小企鹅,在别的鹅鹅已经能好好走路的时候,它还依偎在自己爸爸的肚皮下面,用黑黢黢的眼,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外头的世界。
它要比别的帝企鹅小上一圈。
个头小发育的不如别的企鹅好,相应夭折的风险,会要比别的企鹅高上许多。咚咚十几天大的时候就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它做许多事情都会小心谨慎,性格不争不抢,尽力避免和其他小企鹅的冲突。
这天风雪很大,尽管它已经非常努力的向前走了,但才独立活动不久的咚咚,还是无可避免的成了最后一个。
走在前头的成年帝企鹅,不是它的爸爸,也不是它的妈妈。
咚咚孵化出来的一个月后,咚咚妈妈从60公里的海洋回来,照顾了咚咚半个月后,妈妈把咚咚交给了它们部落里的单身成年帝企鹅大古,再次出发前往海洋觅食区。
认识到自己身边可靠的鹅只有大古叔叔后,咚咚几乎对他寸步不离。
幼年企鹅对成年企鹅天生就有强烈的跟随性,这属于本能反应。
所以当大古叔叔离开族群的时候,即使咚咚有些不理解,也依旧牢牢的跟在他身后。
也就有了现在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