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并不知道,那男人不怎么爱碰她,哪是一个荷包能改变的呢。

    她的眸光收回,望向眼前的湖水。

    没有风的午后,澄澈的湖水仿佛一大块蓝缎子,湖边稀疏地撑着几片碧绿荷叶,有那蓝蜻蜓静谧地落在荷花上,久久不动,倒是让人疑心不是活物,仿佛玉雕一般。

    顾玉磬安静地坐在那里,望着那蓝蜻蜓,想起了许多心事,譬如那个赵宁锦为什么不要自己,比如自己上辈子到底是哪个害的,又比如那个奔马而来的萧湛初,后来到底娶了哪个?

    想着间,她垂下了眼,到底是轻叹了口气。

    这些事,怕是永远不知道了,也就埋葬在心里,这辈子,不会说给别人听了。

    谁知道就在这声叹息时,她听到了一个声音。

    那是脆而黄的叶子在被厚实的靴底倾轧的那一刻发出的细碎声响。

    顾玉磬疑惑地转首看过去,便看到了萧湛初。

    天空通透湛蓝,几缕流云在太阳的渲染下变得透明轻薄,年轻的萧湛初肩膀尚窄,因为窄,便显得格外颀长挺拔,他遮天蔽日一般立在那流云之下,矜贵静默。

    顾玉磬怎么也没想到是他,一时倒是不知道怎么反应,竟是怔怔地看着他。

    “九,九殿下——”顾玉磬结巴了几下,才唤出来。

    唤出来后,却是觉得不对,她后来嫁给了萧湛初,才这样唤他,而如今的自己应该和萧湛初颇为生疏才对,这样的自己应该恭敬地见礼。

    不过这个时候再见礼,却是来不及了,顾玉磬竟然只能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

    萧湛初见她这样,迈前一步:“你怎么在这里?”

    他的声音竟然低沉嘶哑,这让她有些意外,不过很快便明白了,她嫁给他是一年后,而现在他才十七岁,十七岁的他声音还没变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