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月不敢置信,伤心欲绝:“锦郎,你竟这般待我?”

    她捂着肚子,颤巍巍地道:“我腹中已经怀了两个月的胎儿,是你的血脉,你就算对我绝情,难道连你的骨肉都不要了吗?”

    啊?

    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本以为看了一出负荆请罪皆大欢喜的戏码,不曾想,还有一个外室逼宫戏?

    顾玉磬宽宏大度扮演了,温柔体贴该做的也做了,到了这个时候,她终于不敢置信,带着哭腔道:“父亲,我不曾想我竟被欺瞒至此,此事我断断不能容忍,若是让我嫁给这等人家,我就一头撞死!”

    说完,捂着脸冲进了大门,再也不出去了。

    安定侯见此,也是气得鼻子都歪了,再也顾不得多年交情,指着淮安侯的鼻子大骂:“你就是这般负荆请罪的?还未曾娶妻,便有了庶长子,这是欺我安定侯府无人吗?”

    当下甩袖子进门。

    淮安侯也是懵了,呆了,他怎么想到,竟然还能有这么一出?老脸丢尽来请罪,不就是为了保住这门婚事?

    如今看安定侯甩袖进去,赶紧追过去:“顾兄,顾兄,我们从长计议!”

    然而人家安定侯站在台阶之上,铿锵有力地道:“我安定侯府的姑娘,绝不容许旁人如此欺凌!从此便是青灯古佛了此一生,也绝不入你淮安侯府的大门!”

    一声令下,众小厮关上大门,将那个要冲进来请罪的淮安侯侯关在门外。

    淮安侯跺脚兴叹,狼狈至极,抬头间,却是一众人等的鄙薄和嘲弄。

    “那安定侯姑娘可真是宽容大度之人,为了未婚夫婿竟然愿意前往天云庵修行,可谁知道竟遇上这等人家。”

    “可惜了,可惜了,这等人家,哪配得上人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