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侯也是这么想的,颔首,当即出去。

    他一出去,众人纷纷看过来,淮安侯也总算松了口气。

    安定侯看着膝盖沾血的赵宁锦,叹道:“宁锦,你又何苦如此,快快起来吧!”

    赵宁锦却跪在那里不起:“世伯,宁锦向你请罪,是宁锦做错了事。”

    至此,安定侯再没不满意的,未来女婿做到这一步,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当即扶起赵宁锦:“宁锦,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如今你既已请罪,往日之事,不须再提。”

    说着,携了赵宁锦的手,对淮安侯道:“赵兄,我们进府详叙。”

    淮安侯至此也是松了口气:“顾兄,请。”

    谁知道就在这时,顾玉磬走出来了,她一出来,不少人全都看向她,赵宁锦的眼睛也黏在她身上不放。

    她淡笑了下,却道:“父亲,既是淮安侯府已经前来请罪,女儿也不是那容不得人的,此事就此揭过,但只是有一桩,赵家公子热孝之时养外室,传出去终究不好——”

    她这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才猛然记起,是了,这位是热孝养外室,这就是不孝啊!

    淮安侯的脸顿时一抽抽,这个未来儿媳妇,你既也认为此事就此揭过,就不能给你未来夫婿一点脸面吗?为什么非要当众说出来?!

    顾玉磬对此很满意,脸面?就是不要了怎么了?上辈子赵宁锦转身带着陈佳月私奔了,她还不是成了燕京城的笑话?人人都知道她是被未婚夫婿抛了的女人。

    如果不是后来萧湛初娶了自己——

    罢了,先不想萧湛初,顾玉磬轻轻地磨牙,故意继续道:“是以小女想着,为替未婚夫婿尽孝,小女愿意前往天云庵修行百日以为逝去的祖母祈福,也为未来夫家恕罪。”

    她这么一说,安定侯顿时不乐意了,自己女儿还没嫁出去,就去修行百日,这算什么?也太上杆子不值钱了!

    淮安侯听了,却是大喜,这意味着顾玉磬愿意嫁入淮安侯府,且和淮安侯府共荣辱,当下对顾玉磬自是感激不尽,又愧疚难安,当即道:“孩子,你能说出这等话来,伯父实在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