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平公主不知内情,但见萧明珠笑眯眯,胸有成竹的模样,也有些安心了,她松开了手“那本宫随你一块儿过去。”
“凭什么我们过去?”萧明珠挑眉,招手让知冬过来,然后低语了几句。
卢柠夕听了忙拿帕子捂着嘴,掩住了嘴角的笑意;阳平公主直接伸手轻点了两下她的额头,笑道“你这是怕得罪不死她们吗?不过也罢,她们出了手,你狠狠打回去也是理所当然的。”至于那白嫔,与明珠只怕早就结下死仇了,有祸水不往她那引,留着祸害自己吗?
萧明珠挑眉笑着“省得让她们认为,我好欺。”她们都想阴她,那也别怪她不拿她们当什么长辈看待了。反正她的嚣张名声早就传开了,也不多这么一件事儿。
见宫人只带了知冬过来,珍妃眼角有了些小窃喜,她还没开口,夷安公主忍不住了,直接就一顶大帽子扣了过来“知夏呢,难道你家王妃要见死不救?”
知冬对她的话就当没听见,不急不忙地道“两位娘娘,我家王妃问,您们为何明明放着名医不请,非要用略知医术,只擅长调理的知夏,是不是两位娘娘故意而为的?”
珍妃气得脸色煞白,浑身直哆嗦“她怎么敢这样说?”
玉妃的脸色也不好看,她忍住没有发火,板着脸问道“你家王妃说的名医是谁?”若是萧明珠说不出个一二来,那也真别怪她翻脸了。
知冬丝毫不畏惧她们的怒目,大声道“白嫔娘娘!”
“白嫔?”夷安公主楞了,觉着自己抓到了话柄,尖声大叫着“她是后妃,怎么能替恭郡王去看诊!”说完,她就后悔了。
若说白嫔是父皇的嫔妃,和韩允景有男女之别,不能有身体上的接触,因而去不得;那知夏是萧明珠身边的大丫头,换句话说,是众人眼中默认的韩允钧房里人,母妃让知夏去,岂不是有拿绿帽子给韩允钧头上扣的嫌疑?
以父皇对韩允钧的宠爱,对萧明珠这一胎地看重,知晓后一定会怪责和冷落母妃和她的,而郭家只怕又会因她再次被父皇嫌疑,又得罪韩允钧,更与她计较不休了。
珍妃看着冲动狠坑了一把自己的女儿,差点儿没晕过去。玉妃也心头一颤,难道宫中流传着的,韩允景一直在使用白嫔的方子调理身体的消息是真的?
知冬又淡淡地道“难道娘娘们不知,白嫔擅长悬丝诊脉?”
悬丝诊脉,这等于不需要肢体上的接触,甚至连面也不需要见。
珍妃这下,真不知道该怎么决定了。她清楚,萧明珠敢让丫头当众说破白莲会悬丝诊脉这事,必定是知晓白嫔真有这本事。大魏对男女之防的事不是很苛严,这又是救命之事,白嫔若是能救得了韩允景,传出去也是一件美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