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

    叽叽喳喳的声音吵得久清头疼,她暴躁地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地上躺着的女童,怒吼道:“那她呢!”

    喊叫的人群瞬间静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为自己撇干净。

    “喂!那孩子我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跟我没关系啊!”人群里不知谁喊了一句。

    “是啊,跟我也没关系啊!”又有人接话。

    久清才觉得自己错了,对待他们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扬手一棍又敲倒一个。

    见一个打一个,谁都别想逃。

    吓得四散的人眼看这突然冲出来的女人像个疯子一样打杀着,又忽地聚拢在一起,举起能拿到的石头和树枝当作武器,扑上去。

    双手难敌四拳,力竭的久清眨眼便处于劣势,被围进人群中间,一阵拳打脚踢,不知谁的脚专门朝她的头上招呼。

    围殴来得去得更快,只因为不知道谁喊了句没有吃的,要保留体力。

    鼻青脸肿的久清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看着天顶的太阳,忽然恶心得想吐。

    她费力地翻过身哇哇吐了两口,才朝着女童的尸体爬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些人一次杀不完就慢慢杀,眼下她得先给女童收尸。

    两个月前,久清才陪着女童挖坑做棺材下葬了女童的父母,没成想刚两个月,又要再挖一次坑做一次棺材。

    上一次她们用了七天,这一次她只用了几个时辰。

    久清把女孩的小棺材埋在双人棺的旁边,用手为她掩上最后一捧土,而后泪水决堤,心中悲伤再也压抑不住,她抱着膝盖嚎啕大哭,大有孟姜女哭长城的架势。

    想起那张圆圆的笑脸就酸涩难忍,陈小米是她来人间以后交到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唯一的一个,她身为一个身高七尺的大人,居然没有保护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