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他不懂,既然那个姓秦的从来不承认她和他,她为什么要把他生下来?
就是为了受罪吗?
那个女人死前对他说,让他去找那个姓秦的。他没去,如常上学。
可是,不大的中学,总有早恋的人,也许是因为他这张脸,有人传哪个老大的女朋友看上了他。
回那个简陋的家的路上,他被人堵在了一条小路里,挨了一顿打。
开始还好,直到有人说“没爸妈的狗杂种”。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不要命的冲向那个人。
从这一天开始,他知道,有些时候,拳头比忍耐管用多了。
于是,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他很少再多说废话。他不和那些堵在小路里的痞子一样,拉帮结派每天无所事事。
他会在打完架后,买了碘酒回那个房子里,自己上药,第二天如常去上学。
学校里,沉默寡言的他,学校外,打起架来不要命的他。
有的时候,他也分不清哪个才是真的他。
直到那天,那个曾经骂过他的地痞,纠结了一群人,拿着棍子,在锦山福利院后面的小路拦住了他。
拳打脚踢、甚至被人用棍子打,他都拼命忍着,只抓住一个人,往死里打。
他甚至能感觉到脸上开始肿热,额头开始流血。
可后来,不知道是谁拿出了一把小刀,在他的后背划了一刀,钻心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