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景林为人一向谨慎,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如此这般,也不奇怪,是她轻敌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最要紧的,就是想办法解决。
“不过,也不用太担忧。与虎谋皮,我自然会留一手。上官景林手里的药方只是一半,这一半,在我这里。”东方祭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若兮。“但是洛璃之前的成品都在上官景林手里,以他的性子,断然不会全信于我,一定会找人反向研究,假以时日,要破解出完整的药方,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说,我们要在他拿到完整的药方之前,毁了洛璃和他手里的半张药方,洛璃也就不能推行了?”
“是,我说尚缺一味药材,上官景林未曾起疑,还能拖延一二,我们还有时间部署。”
大内皇宫,本就戒备森严,上官景林又是新帝登基,戒备比往日还要严上几分,要闯进大内皇宫毁掉洛璃,不是易事。
“这件事交给我,我有办法。”东方祭道,此事既然是因他而起,自然也应当由他来终结。
“不行。从你出宫的那一刻起,上官景林的人就一直暗中盯着你。”若兮来晚了一会儿,就是去收拾这些人去了。她本意是带东方祭一同离开,所以未加顾忌,却不想横生枝节。“你此刻回去,就是找死,我不能让你冒险。”
若兮眼眸一转,“不过,倒是还有一个法子。”
“不行!不行,”若兮刚刚说完她的计划,东方祭就拍着桌子反对。“太冒险了,你不能去。”他已经大错特错了,如果若兮再出事,他有何颜面去面对云思。
若兮不和他争执,若兮将目光落在墙上的画上,“母亲腰间的那块玉佩,我曾见过。”假意投诚成王的时候,成王亲自交给她的,
“这玉佩,是南宫当年打造的,我、你母亲还是一天,我们四人人手一枚。”原来如此。“只可惜,我当年仓皇出逃,遗失了玉佩。”东方祭稍稍回头,停留在墙上,看不清神色。
叮咚。玉佩落到石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正是东方祭遗失的那块玉佩。
“你可知,母亲当年为何一句话都不曾解释?”南宫宸一气之下转身离开,可心里却是放不下的,暗自发誓,只要云思肯解释,无论说什么,他都会相信。
正是云思的一言不发,让南宫宸坚信了二十年,若兮就是东方祭的孩子。
南宫宸想起先皇曾经留下一封密信,告知他非生死关头不要打开。他谨行先皇旨意,励精图治,国力日强,这封密信也就被他束之高阁,忘在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