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体凡胎和簌簌这种有灵根的灵物对于疼痛的耐受程度是不一样的,少年疼得晕了过去,可簌簌还能靠着她的灵力强撑着。
只是簌簌亦是疼得蜷缩着身子,生无可恋地趴在瓦片上。
小团子像是昏倒那样一动不动,雪白小巧的身体深深埋进房梁上铺盖着的灰瓦凹槽里。
疼痛感就像一只无形的手,压在簌簌身上,让她动弹不得。
簌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是真疼啊,疼得她都快要在冷风中冒出汗来了。
其实最疼的时刻,还不是此刻。少年刚晕倒时那刹那才是最疼的,真等到他晕过去之后,那痛感反而因为他知觉的消失而麻木了几分。
可簌簌看着少年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样子,心慌的感觉却比身上的痛感更加让她难以忍受。
她颤巍巍地挪动圆圆的小身子,穿过屋顶破洞的缝隙,滚落到了少年的身边。
小肥啾先是跳到了少年的胸口上,扑在了少年的胸前,隔着单薄的衣料,展开双翅抱着他,小脸紧贴着他的心脏。
等她耳朵里传来了少年心脏规律跳动的声音,她那一身因紧张而炸起的羽毛才软下去许多。
还活着。
簌簌又滚到地上,一路滚到了少年脸颊边,用她软乎乎的小脑袋拱了拱少年的脸。
少年的鼻息微弱,簌簌见他没醒,又用力拱了两下,肉嘟嘟的身体推得少年的脸颊都变形了,可他依旧没有半分要醒来的迹象。
簌簌忙换了一种把他叫醒的方式,她蓄满力气朝着他耳朵滚过去,趴在他耳边“啾啾”了两声。
两声不行,簌簌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