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是贺简带队在守着,见了他起身敬礼,沈策川向下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吵着里间人。南奈川云和他在楼道上分道扬镳,说是要找医生去了解情况,此时只有他一人走进病房。
贺简跟在他身后搬了一把靠椅,而后十分有眼色地离开将空间留给了他们兄弟二人。
沈策川看着病床上躺着昏迷不醒地左君山心下五味杂陈,注视良久叹了口气收回视线,哪怕是形势所迫依旧也愧疚万分。
病床上方悬挂着几份表格,沈策川起身凑近才发现是情况报表,正想着要不要取下来交给南奈川云,想来她也是白跑一趟,却突然感受到衣角被什么东西挂住牵扯,垂眸看去原是左君山手指拽住,并对着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见他明白后用指尖在床边金属护栏上敲击出一段摩斯电码:有窃听器。
左君山被那一枪射中确然未伤及要害,倒地昏迷也不过为沈策川拖延时间,以及事发突然他们还未来得及串供,担心双方会所述不一。索性任凭他们将自己身上搬运进了救护车,一番动作折腾下仍不作醒。因此南奈川云他们布置窃听器时并未避着他,助他们能够有惊无险逃过这一劫。
此时想来南奈川云正在所谓的医生病房监听着情况,静待不语难算良策,沈策川思量半晌决定干脆借此机会上演一出亦真亦假的戏码,来获取他们的信任。
这一场筹码不多的赌博成然显得捉襟见肘,但形式已经容不下自己徘徊不前。
于是,左君山“缓缓转醒”。
“君山?怎么样,现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左君山摇摇头。“哥,我没事。情况怎么样了?方教官……方先生的可有追回来?”
他们一边明面上交流着,手下动作也丝毫未停。
“去追了,现下情况不得而知。”
:我已将其送达至安全落脚点,未曾负伤。
“只怕这次南奈川云不会简单放过我,影佐也不会。说实话,我是希望他能够逃过这一劫,可……”
:那就好。你的情况怎么样?
左君山有些担忧他的身份是否会让方言恕做出什么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