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兵浩浩荡荡,穿越洛阳城。百姓许久未见过这么多军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相率惊惶,议论纷纷。人群之中,藏着一人,见了这么多兵卒,又见刘张骑着高头大马,洋洋得意,不禁大为诧异“这刘张,屡次和哥哥过不去,不知这回,他又想干什么坏事,我且找个人来问问!”遂偷偷跟在后面,趁不注意,如闪电般窜出,掳了一个行军司马。
这人便是石修!自见玉容,他神魂颠倒,忽喜忽忧。每晚闭上眼睛,一脸哀怨的玉容便浮现出来,那么清晰,那么刻骨,令石修倍觉辛酸,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次次想起,白云山上,玉容忽然绊倒,他急忙去扶,那种触电的感觉,从指尖瞬间传遍全身……石修忘了时间流转,只盼这一刻,便是永恒!
可是,玉容却是公主!石修常想“我算什么呢?我算什么呢?一介草民,如此卑微,却想着公主,岂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不禁神伤,十分自卑,将头深深地低下,低到尘埃之中。然而,他如何能忘怀?这日,春光正好,柳绿桃红,石修满腔愁绪,在皇宫附近溜达,没想到碰到了刘张。
石修拖着行军司马,到了角落里,挥起一刀,狠狠砍在地上,低声厉问“说,你们究竟要去干什么?不然,看你的头硬,还是我的刀硬!”
行军司马脸色苍白,颤声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这还用说,肯、肯定是你的刀硬……”他喘息一下,接着道“好汉,我、我、我、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好,那留着你的脑袋有啥用?”石修一刀挥来,行军司马“啊哟”一声,只觉一股劲风吹来,慌忙闭上眼睛,那刀到了脑袋前,却往上略略一偏,忽觉头皮一凉,竟削下大截头发,漫天飞扬。
石修恶狠狠道“再不说,哼,下一刀,可不是头发了,老子一刀一刀,将你削成人棍!”他举起刀,眼中充满了杀气!
“人棍?什么是人棍?”行军司马虽然惊恐,但十分不解,一时忍不住,颤声问。
石修嘿嘿一笑,随手一刀,一根树枝应声而断。石修左一刀,右一刀,刀光闪闪,一刀比一刀快,瞬间将树枝的枝桠砍得干干净净,光溜溜的,只余直直的一根。他将棍子在行军司马面前一晃,道“知道了吗?什么是人棍?这就是人棍!”
行军司马惊骇不已,他当然明白,所谓的人棍,与吕后的“人彘”,几乎没有区别。他见石修拿着刀比比划划,似乎马上要将自己削成“人棍”,不禁大惧,忙道“我、我、我说,听、听说李敢杀了洛、洛阳府尹,刘、刘将军带人前去捉、捉拿耿、耿恭!”
石修听了,大吃一惊,刀都拿不稳了,忙弃了行军司马,一溜烟往皇宫跑去,心想“早上我见哥哥去了皇宫,可是,皇宫那么大,我一时也不找不到,不如告诉公主,要公主转告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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