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剃度,”陈开将额前的头发撩至脑后,道,“当然是长发。”
南门柳看了他一眼,匆匆回过头,垂着眼睛找手帕。
陈开忽然歪了一下头,嗅到了一丝血腥味。
“流血了?”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走路还磕磕绊绊的……陈开无奈地问,“严重吗?”
“唔。”小徒弟含糊不清地咕噜了一声,而后捂着嘴巴疑惑道,“师尊,你……神识也不能视物吗?”
“要适应一下新的明镜身,等拿回眼睛就不需要再用神识了,所以暂时什么都看不见。”陈开冲他勾了勾手掌,“过来,我摸一下你伤得怎么样。”
能怎么样?磕一下而已。可师尊要摸一下,怎么能不给摸?
“等、等一下,”南门柳闷声说,“不疼的,我都筑基了,身强体壮,不怕碰这一下,先给师尊找件衣服吧。”
随后传来了翻布料的声音。
“你那里没有我能穿下的衣服,”陈开无奈道,“别找了,快过来。”
南门柳最后闷闷不乐地给他拿了上次买的鲛绡。
僧人有块布蔽体即可,可没有穿这种东西的,陈开也是让他找一匹布的意思,结果拿到手里,一摸就知道是什么,很是无语,匆忙用净灵水冲掉了身上的冰霜,迈出浴桶,将布料在身上随意一卷,仍旧是袒露着右肩,撩起衣摆半蹲下来,摸了摸小徒弟的膝盖。
“!!!”南门柳吓得全身一抖,“师尊!你不是看不到吗,怎么知道我磕到的膝盖?”
“我是瞎了,不是聋了。”
陈开捏了一下他的膝盖,没有流血,又起身摸了一下小徒弟的后脑勺。
圆鼓鼓的后脑勺很可爱,就连鼓起来的一个小包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