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钟捕头,带陈喜仁上来。”
赵九重交代了一句,总算是暂时的打断了这样争论。
等钟捕头将陈喜仁带上来之后,陈喜仁看了周长发一眼,眸里的神色飞快一变,但终是跟之前一般,一眼不发。
“陈喜仁,你还不赶紧交代实情,本官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莫要藐视公堂,浪费这最后一次机会。”
陈喜仁紧抿着嘴,看着如今这情形,已经明了周长发已经是交代了什么,一时间也是怕影响再大,连忙开口:“大人,小的品行不端,也确确实实对小翠好了一些,但这些家中夫人都是不知道的,而周长发竟以此作为要挟我。”
陈喜仁说着,整个人一瘫,无力道:“我原本就怕娘子因此动怒,也不愿将这事儿告于他人,本想悄悄的将这个秘密掩藏下去,谁知道。”
“你若心中无鬼,周长发又如何威胁的了你?还是说,你做贼心虚,想要划开自己跟小翠的关系,以免大家怀疑到你的头上来。”
赵九重越发说到后面,声音不免大了一些。
若是一般做贼心虚的人,只怕听到了这样的质问,也早破功了。
陈喜仁面上倒没有多余的变化,只是苦笑道:“大人,若是你有一个凶猛的内室,你定然就会明白我的处境了。我和小翠可只是简简单单的关系,我本就是怜惜小翠,想要帮帮她,谁知道她······”
顿了顿,陈喜仁接着叹了一句:“哎,有些话,我之所以不说,是不敢说!若是让我夫人知道了,岂能善罢甘休。”
“怜惜,为何怜惜?你知道些什么?”赵九重几乎是不给陈喜仁一刻喘息的机会,陈喜仁才刚刚将话说完,赵九重已经敏锐的发现了他这些话语中的问题了。
陈喜仁惧内的事情,这整个赵县,没有谁不知道。
如今被赵九重追问了出来,他终是害怕让赵氏之后,每每说上两句话,少不得回头看上一看,只怕赵氏忽然就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大人,若是想听实话,就让这些听审的人走开。”陈喜仁抬头,看向赵九重,她相信,赵九重一定会如他的愿。
果然,赵九重一声令下,周遭听庭审的人都逐个散去了,等县衙大门一关,周长发则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