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盛夏的名字顾亦瑾面如菜色。顾承望的意思是盛家希望他和盛夏继续联姻。顾亦瑾敢怒不敢言。沈清翎都要和盛墨联姻了,他和盛夏联姻还有什么意义?盛墨难道会放着自己老公不帮,来帮他这个妹夫吗?盛夏现在就是一坨屎,他根本就不想沾上。盛墨一旦和沈清翎联姻,都不需要沈清翎主动做什么,以盛墨的脑子和手段,他能不能留在顾家还是个未知数。只怕到时候帮他求情的人还是沈清翎这个圣母。顾亦瑾挤出一个笑容说道:“我和她的事还不一定呢,倒是你和盛总怎么样了?你说考虑到现在还没个结果吗?”沈清翎就是要吊着所有人,他神色淡淡地说道:“不着急,现在还在上大学,谈结婚的事还是太早了。”顾亦瑾暂且松了一口气。“你好像很关心我的婚事?我看你对自己的婚事都没有这么在意。”“不是,我就是......呃......关心一下你。”顾亦瑾有种解释不清的感觉。他总不能说自己不希望沈清翎和盛墨联姻,怕他们在一起他就要被赶出去了吧。还好沈清翎也没有过多纠结这一点。“嗯,那我先上楼去休息了,来财。”顾亦瑾脸色一沉。又是那个来财!沈清翎到底是有多在乎那个弟弟?他又到底和那个人有多像才会让沈清翎一次又一次喊错他们的名字。沈清翎想起自己口误了,他露出一个懊恼的表情说道:“抱歉,阿瑾,一时嘴快。”他看着顾亦瑾的眼神还是有点不对。总像是透过他在看着另一个人。那种怀念、温柔、悲伤的眼神......沈清翎想起自己和来财的日子的确有点怀念了。本来想养条狗,可现在有顾亦瑾可以逗一逗,想想也不需要多此一举了。顾亦瑾被沈清翎看得浑身不对劲。沈清翎,看着我的眼睛,你想起的是谁?孤儿院的弟弟,还是我这个好哥哥。他甚至在想,如果沈清翎把他当成那个孤儿院的弟弟是不是也是一件好事。这代表他可以得到沈清翎更多的信任。顾亦瑾眼神闪躲地说道:“没事,下次不要再喊错了。”他忍不住再次强调:“我是顾亦瑾,不是来财,你叫我阿瑾。”他真的不想再从沈清翎口中听到那个名字了。他感觉自己像沈清翎的狗。这太奇怪了。“嗯,以后不会了。”沈清翎嘴上是这样说,但总是会时不时喊出这个称呼刺激顾亦瑾。时间转眼到了第二天。今天是沈清翎见南宴的日子。第一次见书里的反派,沈清翎既好奇又有点小小的紧张。毕竟这是个危险人物,和来财还是很不一样的。沈清翎不敢掉以轻心。沈清翎乘着夜色来到了兰亭雅集,这个地方并不在市中心,在很隐蔽的地方。门口有两个穿黑衣服的人一早就站在门口等着他的到来。沈清翎出现后两个黑衣人立刻迎了上来,语气倒是恭敬,喊着“沈先生”。两人对着门口的保安出示了会员卡就带着沈清翎进去了。沈清翎怎么看都觉得他们很像混黑社会的。江城对南家一直有很多传言,比如南家的钱和挣钱的手段并不干净,南家涉黑放贷等等。江城最大的几家赌场背后就是南家,因此南家也有赌王家族的称号。南家是潜藏在夜色中的家族,和顾家、盛家这种实业起家的家族不一样。南家这些人都是不要命的,抢地盘,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无论从哪方面来看,南家都不是好惹的。即便知道他们挣钱的手段不干净,也没有谁闲的没事干去扒南家的底。南家在江城屹立不倒多年,不是寻常人可以扳倒的。连顾承望都要给南家几分面子,何况是其它人。如果不是必要,谁也不愿意和南家对上,等于惹上了一条毒蛇,谁知道它哪天会不会咬你一口。南鸩就是南家最毒的那一条蛇。兰亭集雅最高层。女人依旧穿着修身的旗袍优雅地靠在窗边抽烟。南宴:“那人不肯还钱,蝎子剁了他一只手,那人的家人现在正在闹事,惊动了条子。”南鸩挑眉:“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只是要了他一只手竟然还敢来闹事?”南宴:“世上不要脸的人多,没办法。”南鸩冷笑一声,勾唇无情地说道:“那就送他们一家下去团聚好了。”女人顿了顿,又问道:“这件事是谁传出去的?”南宴:“老五喝多了和一个妓女说的。”南鸩闭了闭眼叹息一声,轻声道:“让他进来,再拿把刀给我。”南宴将瑟瑟发抖的男人拖了进来。男人跪在南鸩脚边求饶。“夫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不管您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求您饶我一条命,求您.......”男人磕头磕得砰砰作响,却丝毫打动不了眼前的女人。南鸩顿了顿,缓缓在老五面前蹲了下来。“抬起头来。”男人听话顺从地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女人笑着将香烟怼进了他的眼睛里。房间里传来男人凄厉的惨叫。南鸩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南宴将刀递到她手中。她揪住男人的头发用刀在他脸颊边比划着。“老五,你也是南家的老人了,看在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的份儿上,我也不要你的命。”“你这人别的毛病没有,就是色,偏偏还管不住自己的嘴,上面下面都管不住还怎么为我做事。”“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割了下面的东西,要么割了上面的舌头,你选一个吧。”南宴阴沉地冷笑道:“母亲真是仁慈了,应该两个都割了才是,辜负了母亲的栽培,没用的废物。”最后老五选了舌头。南鸩淡声道:“去把外面几个人叫进来,让他们好好看看管不住嘴巴的下场。”几个人进来后大气不敢出地看着南鸩亲手割了老五的舌头。鲜血滋到女人精致漂亮的面庞上,她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你的血溅到我了。”鲜血染红了房间昂贵的地毯,南鸩将刀子往旁边一丢。“拖出去吧。”两个人利落地男人拖了出去,房间里有人面色平静,似乎习以为常,有些是新上位的,看到这一幕不免觉得胆寒,低着头大气不敢喘。演了一出杀鸡儆猴后,南鸩将所有人赶了出去。母子两人说起了沈清翎的事。说曹操曹操到,下面的人说沈清翎到了。南鸩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走吧,咱们尊贵的客人到了,下去见客。”